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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n 2021 年 1 月 13 日
「還是你覺得我的境界太差,連這點誘|惑都禁受不住?」
「你說那麼多,不就是想試探一下我的底細嘛。」無忌吐出嘴裡的茶葉,翹起二郎腿,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澤。「我跟你說實話吧,其實我沒什麼把握,勝負五五開。」
「既然沒有必勝的把握,為什麼要賭?」
「有必勝的把握,那還叫賭嗎?」無忌雙手交叉,置於腹前,兩隻大拇指互相繞來繞去。「令狐敏之對你非常看重,聽說你回了天策院,他有一種說不出的絕望。七皇子也多次提醒我,說你是近些年少有的毒士,不可掉以輕心。」
「我深感榮幸。」李澤端起了茶杯。「他們都是我的知音。你呢?」
「我對你的看法,和你對品玉軒的看法差不多。」無忌轉過頭,看著魚貫而入的侍女們,和隱在門外花弄月交換了一個眼神,這才重新回過頭,打量著李澤。「能為令狐敏之摸摸你的底細,我願意賭一賭。」
李澤眼神一閃,沉吟片刻。「要摸我的底細,這似乎不夠吧。」他抬起頭,看著正在忙碌的品玉軒侍女。「帶有催情效果的香料,半遮半掩的衣飾,百里挑一的媚骨,再加上玄境三階的琴師,這陣勢的確不差,可是。你覺得夠了嗎?」
無忌沒吭聲。不得不說,李澤的見識果然高明,他一下子就看出了品玉軒的用心。
十餘名容貌俊俏,眉目入畫的年輕侍女,端著鋥亮的香爐,以優雅的姿勢從他們面前走過,衣帶飄飄,香氣四溢,足以讓一般人沉迷其中。
香爐里燃著薰香,不用刻意去聞。也知道這些香料里摻有催情藥物。
侍女們走路時目不斜視,放下香爐時以手掩襟,看似矜持,其實卻是欲拒還迎,故意激起少年們的性趣。梁嘯和另一個錦衣少年一邊伸長脖子,想一窺春光,一邊弓著腰,掩著衣擺,顯然已經失態。
至於正在門外入座的樂師。無忌還沒注意到他的境界,但是他估計,品玉軒的老闆肯定會將最厲害的樂師派過來,玄境三階也不是不可能。
十六萬金的巨款。足以讓品玉軒的老闆瘋狂,使出渾身解數,投入所有的家當。
正戲還沒有上演,暗招已經迭出。只可惜。這一切都沒能瞞過李澤的眼睛。李澤的境界也許不是很高,但是他的智商和閱歷卻足以讓無忌咋舌。
「師弟,你見過這些手段嗎?」李澤反問無忌道:「如果你破了心境。我不戰而勝,多沒意思啊。」
「你覺得最大的破綻是我?」無忌笑笑。「你放心,我也許不清楚你的底細,卻清楚我自己的底細。」
「封住海底?」李澤眉毛微挑。「可是,你打算怎麼破我和柳白猿的海底?」
無忌眨眨眼睛,挑了挑下巴。李澤順著他的眼睛看去,只見柳白猿半靠在椅子上,臉色蒼白,精神萎靡,動物本能卻精神得很,衣衫被撐起一個帳篷,和他瘦削的身體一比,特別醒目。不用脫去外衣,也能知道他已經失控了。
李澤眉頭微皺。「你已經對他做了手腳?」
「準備了一些手段,不過現在看,沒必要了。」無忌哈哈一笑。「意外受了重傷,流了那麼多血,他的心境本來就岌岌可危,如今又美色當前,暗香浮動,他支撐不住,也是意料之中的事。」
李澤微微頜首,又問道:「那你準備怎麼破我的海底?」
「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?」無忌反問道:「你現在是不是有點緊張了?」
「哈哈……」李澤笑笑,站了起來,張開雙臂,任由兩個含羞帶笑的侍女解去他的外衣。
雖然已經春暖花開,衣衫並不多,不用脫去外衣也能看出誰是否失態。可是品玉軒卻不會放過這個機會。借著寬衣的由頭,漂亮的侍女們有意無意的身體觸碰,欲拒還迎的神態,足以讓自制力不足的人失態。
果不其然,寬衣之後,包括葉添龍在內的四個少年全面失控,如果不是賭局還沒開始,有所顧忌,他們很可能將身邊的侍女撲倒,直接上馬。
李澤身後的八個壯漢也有三個失控,剩下的五個臉色醬紅,顯然也在天人交戰之際,崩潰在即。
這些粗人,哪裡能應付這樣的香艷場面。
不過,不管有多少人心防陷落,李澤卻一直無動於衷,甚至連臉色都沒有變化。 神廚狂后 。
無忌早有準備。正如李澤所說,他已經運氣封住了自己的海底。現在就算他慾念如潮,只要他自己不主動放開海底,他也不會原形畢露。
一個媚眼侍女借著替他寬衣的機會,不動聲色的將一枚珠子塞進了他的手中。珠子並不大,可是入手清涼,顯然具有清心祛欲的奇效。在必要的時候,這可以幫他控制心情。
一旦他失控,滿盤皆輸。為了能讓無忌穩住,品玉軒可真是下了血本了。
一切準備妥當,侍女們退了出去,中間的空地上鋪了一塊精緻的地毯,應該就是花弄月表演的舞台。在門外的樂師們調試樂師,花弄月做好上場準備的時候,品玉軒的老︶鴇隆重出場。
老︶鴇大約三十多歲,風韻猶存,不僅沒有風塵中人的輕浮,反而如大家主婦般莊重。她緩緩走到無忌和李澤面前,眼神凝重,不可言笑,彷彿是在送自己的子侄出征,眼神中甚至有一絲責備。
「二位嬌客。可都準備好了?」
李澤很客氣的點點頭,接過筆,在賭約上籤上名字,龍飛鳳舞,鐵划銀鉤,瀟洒風|流。
「現在後悔,還來得及。」管老︶鴇平靜的目光掃過無忌二人的臉龐,最後落在無忌臉上。「特別是二師兄,對你來說,這場賭局無利可圖。」
無忌也跟著簽上自己的名字。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位品玉軒的當家人。他只知道她姓管,據說是齊國賢相管仲的後人,卻不知道真假。今天也是第一次見,看到一位如貴婦人般的老︶鴇,他非常意外。
「能聽到傳說中的七種春啼之術,看看品玉軒的底蘊,便有收穫。」無忌笑笑:「能贏李三公子一次,更是我千金難求的盛事。」
管老︶鴇心領神會,微微欠身。施了一禮,退出了大堂。
有人點起了計時的香,一刻鐘計時開始。
琴弦一聲輕響,花弄月登場。
無忌愣了一下。花弄月的衣著大出他的意料。
李澤也有些意外,不由自主的和無忌交換了一個眼神。
花弄月不僅沒有穿得很暴露,相反裹得嚴嚴實實。一襲長衫,潔白如雪。厚重如山,上面是高高的衣領,只露出半張臉。下面衣擺及地,連鞋尖都看不到,身體的曲線更是一絲也無,哪裡還有什麼誘惑可言。
就算是祭祖,也沒這麼莊重啊。
在緩慢的琴聲中,她緩緩走來,步伐如行雲流水,只有衣擺輕輕拂動,上半身卻如雕塑,紋絲不動。她的臉上也沒有任何錶情,甚至連一點紅暈都沒有,冷若冰霜,拒人千里之外。
無忌好奇心大起。至少這個出場很有意思。他相信品玉軒不會是來攪局的,擺出這麼大陣仗,不會是讓他們看祭祖。如果一直是這樣的話,根本不用塞給他那顆珠子。如果這樣都能起興,他就不是人了。
事實上,那些原本已經失控的少年和壯漢們看到花弄月這副裝扮,有一大半人恢復了冷靜。
無忌興趣大增,目不轉睛的看著花弄月。
李澤眼神微縮,盯著花弄月的一舉一動。他和無忌一樣,不相信品玉軒會給他們上演一場莊重的祭禮。這麼做,必然有其用意。
「二位嬌客……」花弄月走到無忌和李澤面前,欠身施禮。「七種春啼之術,傳自東瀛,乃是祭祀春神的祭舞,本非歡場娛樂之戲,還請二位嬌客誠心靜意,以免褻瀆神靈。」
無忌嘴角抽了抽,心道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入戲吧。明知是戲,也要當真的來演。
李澤也輕哼了一聲,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聲,顯然戒心未失,根本沒往心裡去。
葉添龍、梁嘯等人卻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,眼中的疑惑也散去大半。在他們看來,這才合情合理,否則花弄月的衣著就顯得太詭異了。
花弄月一步步移到毯子上,側身而卧,以手掩目,一動不動。
周圍的人鴉雀無聲,整個三樓一片寂靜,只有一縷若有若無,如泣如訴的琴聲縈繞在眾人耳邊。
琴聲中,花弄月宛如一棵被厚厚的積雪覆蓋的枯樹,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聖潔和枯寂,彷彿不是身在聲色犬馬的品玉軒,而是在冰天雪地之中。
看著這座雕塑,所有人都靜了下來,氣氛凝重,甚至有一些無法言喻的壓抑。
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花弄月一動不動的身體上時,一聲宛如破冰的聲音悄悄響起。
「咦——呀——」
這一聲很輕,輕得不注意聽就會忽略,可是此時此刻,所有人都凝神屏息,這一聲聽得格外精晰,直入人心深處,彷彿經歷了漫長的冬季之後,突然在冰天雪地中看到了一片嫩芽,整個天地都活了過來。
一絲柔弱至極,卻又充滿生命力的欲|望,在每一個人的心靈深處悄悄綻放。
-(未完待續。。)
… 花弄月緩緩蠕動,白色的外衣在她的扭動中慢慢褪去,顯出一件青色的長衫,如同積雪融化,露出青黑色的蒼老樹榦,帶著冰雪的濕氣,帶著劫后逢生的春意。
無忌眯起了眼睛,他恍惚明白了花弄月的用意。
這些迎來送往,以色娛人的卑賤女子,卻是一個深諳人心的高手。她們也許不懂什麼叫心理學,卻知道如何才能敲破人的心理防線,不知不覺的把人引到她們需要的狀態中。
不如此,她們無法生存。
花弄月一反常態,故意穿著莊重如祭服的厚重衣衫上場,正是為了契合他們的防範心理。誰都知道這是一場色|誘,所以心理防線必然很嚴實。如果她穿得很暴露,一上場就盡顯妖嬈,反而難以見效。
可是她以莊重肅穆示人,比一般人想象的還要嚴肅,不僅能出人意外,而且迎合了所有人的心理狀態,看似加強,實際上已經替換了他們的心理戒備,讓他們不由自主的跟著她的思路走。
當這一聲如春冰乍破,嫩草發芽的輕吟響起的時候,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,似乎期待已久。
而象徵冰雪的白色衣衫褪去,象徵生命的青色展現,也在不經意之間寓意著春天的到來,在潛意識裡引導著眾人的情緒。與這種直觀的視覺效果相比,那聲輕吟被很好的掩飾起來,悄無聲息的滲入。
聲與色,融合得恰到好處。
無忌無聲的笑了。他估計,在青色的長衫下,應該是一件綠色的薄衫。顏色漸淺,質地漸薄,長度漸短,這才符合冬去春來的景象。這才符合人的心理預期。
果然,花弄月青色的長衫被她抖落之後,變成了一件嫩綠色的薄衫,長度也露出了腳踝。她的舞姿也漸漸加快,由沉重變得輕鬆,由蒼勁的老樹變成了隨風搖擺的柳枝,表情也慢慢的豐富起來,眼波流水,如溪水潺潺,宜喜宜嗔。明艷動人。
伴隨著舞姿,她的聲音也悄悄的變化著,由沉重變得歡快,由單調變得複雜,如同春暖花開,百鳥歡唱,鶯聲燕語,既讓人慵懶,又讓人心潮澎湃。
舞姿越來越熱烈。歌聲越來越撩人,衣衫越來越短,顏色越來越明艷。
不知不覺的,厚重的衣衫一一脫去。花弄月的上身只剩下一件薄如蟬翼的短繻,下身只剩下一件同樣輕薄的短裙,雙足赤|裸,在深色地毯的映襯下。如玉似翠,嬌嫩動人。
短繻只及胸襟,將將掩住渾圓玉峰。每當花弄月抬起手臂的時候,象牙色的球底便若隱若現,引人遐思,卻偏偏又看不周全。
短裙只及臀際,勉強遮住挺翹的臀肉。每當花弄月旋轉的時候,裙擺飛起,便露出淺淺的一道溝,讓人不禁想隨之深入,一探究竟。
半遮半掩,卻更加讓人心動。
伴隨著誘人的舞姿,花弄月吟唱著撩人的歌謠。這歌謠沒有一字能聽清,或者說,根本就沒有具體的意義,只是一種宛轉多變的聲音,似鳥鳴,似花語,似夜風拂過花枝,似少女臨窗嘆息,幽怨動人。
不知不覺間,葉添龍等人已經情迷意亂,忘記了周圍的一切,彷彿不是置身於風月場所,而是身上幽靜的後花園,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個思春的少女臨窗而嘆。
當少女羞澀的一笑,轉身入內,卻又輕聲歌唱時,他們情不自禁的尾隨而入,墜入溫柔鄉中。
無忌環顧四周,不禁贊了一聲。計時不過一半,葉添龍等人已經全部陷落,一個個兩眼發直,鼻息粗重,嘴巴大張,甚至有人口水長流而不自知。梁嘯甚至躲到了角落裡,弓著身子,不知道在幹什麼。
境界最高的柳白猿鼻息粗重如牛,胸膛起伏不止,胯下的衣服高高聳起,醜態畢現。他卻渾然不覺,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在花弄月扭動的腰肢上。如果不是重傷在身,很難說他會不會像猴子一樣蹦上去。
至於那八個彪形大漢,更是青筋暴跳,面赤如血。
還能保持常態的只剩下無忌和李澤二人。
無忌沒有失陷,一是因為他用意針封住了自己的海底,二是因為他手裡握著品玉軒贈送的作弊器,珠子散發出絲絲涼意,滲入他的身體,讓他保持冷靜,而藏在髮髻中的雪蛟珠也將絲絲涼意送入他的大腦,讓他不至於亂了心志。
李澤同樣沒有陷落。他雖然臉色通紅,鼻息也粗重,眼神卻一如既往的清明,甚至還多了幾分嘲諷。 重生之都市仙尊 ,他也打量著無忌。
「這花弄月姑娘的確擅長媚惑之術,這七種春啼之術也的確高明,不經意之間就攻城掠地,所向披靡。不過,要想對付我,似乎還差那麼一點點。」
李澤瞥了一眼遠處燃燒過半的計時香,嘴角輕挑。
「再過數十息,我就贏了。到時候,你可不要和我搶。解鈴還需系鈴人,這位花弄月姑娘勾起了我的心火,也得由她來平息。哈哈,春-宵一刻值千金,師弟,我要多謝你雪中送炭啊。」
無忌笑笑。「時辰還沒到,你還沒贏,是不是高興得有點早了。我看你也忍得很辛苦啊。」
「時辰是還沒有到,我也的確忍得很辛苦,可是你有辦法破我的海底嗎?」李澤嘴角歪了歪。「我沒辦法破你的海底,你也沒辦法破我的海底吧。師弟,是不是後悔了?我承認,這個賭局對你有點不公平啊。」
「如果不是有利可圖,你會和我賭嗎?」
「沒錯,沒有把握的話,我是不會和你賭的。你求勝心切,為了誘我入彀,不惜將自己置於不利之地。現在我和你賭了,你又怎麼取勝呢?」
無忌撓了撓頭,露出些許為難之色。就目前的情況來看,他固然可以保證自己城池不失,卻也無法破開李澤的戒備。如此一來,他還是輸了。
「看起來……似乎沒什麼好辦法啊。」
「是的。我很好奇,你要怎麼破解。師弟,時間可不多啦。」
無忌沉默片刻,上下打量了李澤一眼。「師兄,你帶夠錢了嗎?」
李澤哈哈一笑,調侃道:「我帶了千餘金,不過,你是拿不到了。」
他瞟了一眼遠處的計時香。計時香只剩下不到一寸,也就是十來息的時間。不管花弄月舞得如何妖嬈動人,如何令人心襟動搖。只要他在十幾息的時間內心境不破,穩住海底,他就勝利了。
他甚至已經想好了,等贏了這場賭局之後,他就要花弄月服侍一番,哪怕是一擲千金也在所不惜。反正又不是自己的錢,是無忌輸給他的。不得不說,花弄月不論是姿色還是身段,都讓他心動。
更讓他快意的是無忌的窘迫。看著無忌垂死掙扎,他心情大好。
「千金?恐怕不夠吧。」無忌嘿嘿一笑:「你知道十金翻上十四番,究竟是多少嗎?」
「千金還不夠?」李澤冷笑一聲:「你如果想擾亂我的心神,就應該想一個更高明的辦法。這麼簡單的手段。恐怕是不夠的。你似乎忘了,我是天策院的弟子。」
「是么?」無忌笑得更加開心。「你不妨再算一算,十金翻上十四番,究竟是多少。」
李澤眉頭微鎖。不由自主的曲指計算起來。他是天策院的弟子,心算是他的強項。在司徒府任職的時候,不管多麼複雜的錢糧問題。他只要彎彎手指頭,就能算得一清二楚。
「一番二十,二番四十……十番一萬零兩百四十……」
僅僅算到十一番,李澤的臉色就變了,心裡咯噔一下。不用再往下算,他也知道這筆賭資絕不是他以為的千金左右,而是一筆以萬計的巨額賭局。
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。
很顯然,對這場賭局的嚴重性,他沒有清晰的認識,至少沒有無忌認識得清楚。
如此看來,無忌絕不是他想象的那樣,為了誘他入彀不惜將自己置於必死之地,而是早有預謀。
「可是,那又能如何?」李澤強作鎮靜。「時辰已到,你能破我的海底嗎,難道你想動粗不成?」
「你已經破了,我又何必動粗。」無忌哈哈一笑,瞥了一眼李澤的小腹。「雖然不是很雄偉,畢竟遮不住。師兄,承讓,承讓。」
李澤不用低頭,臉色就由紅轉白,眼神也變得陰毒無比。
不經意之間,他就中了無忌的計。
如果不計算賭局,他就不會發現自己的失誤。不發現失誤,他就不會心慌意亂,也就不會心境失守。
他封住自已的海底,全憑心境。心境一動搖,哪怕只是短暫的失神,之前積累的欲|念也足以衝破了他的戒備,片刻之間就將他的心境擊垮。
此時此刻,他已經欲|念如潮,原形畢現。